仍然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笔直、挺拔、略显瘦弱,却气质非凡。
这样的人,这样的话……
——“叶兄是不是气得肝胆欲裂?不如饮下这一杯酒,细细听小弟说说原因。”
“莫挨我!”
“咱们的刀剑可以杀狼,可以杀敌,从未倒戈对准过亲兄弟。你也不希望我,成为大唐动乱的引子,对吗?”
“行,你们是兄弟,我是外人,我走!”
“叶羲——”
那时候,先陈王李乾伸出长臂,从背后紧紧勒住他的腰,恳切道:“你是至交,是比兄弟还要亲近的至交。所以我说的,你其实都懂。”
他都懂,他不怨,他只是气自己,太过无能。
回去路上,李策让青峰去安国公府报信,告诉他们叶羲回来了,就住在城外的青崖观。
他已经见过叶羲,也不该再瞒着安国公府。
对他们来说,那是十多年来未曾团圆的亲人。
“叶夫人怎么说?”等青峰回来,李策问道。
“叶夫人让卑职转告殿下,”青峰道,“说多谢告知。”
听语气措辞,似乎还很平静。李策放下心来。
但青峰又道:“不过叶夫人手中的团扇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碰倒了花架,一樽花瓶摔得稀碎。”
李策立刻紧张起来,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去传讯。
“可曾受伤吗?”
“那倒没有,”青峰道,“不过我离开国公府时,见水雯往外跑,说是要去请小姐回来。”
叶柔日常就在家中,请的是叶娇吧。
不知道安国公府,此时如何了。
安国公府里,叶夫人的脸因为恼怒,变得通红。
“别人抢走家里的田地时,他不回来;娇娇五岁就跟着我跑船时,他不回来;柔儿被夫家欺负,长庚险遭刑罚时,他不回来;怎么这会儿长庚晋了五品官,娇娇要嫁入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