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赵王妃崔锦儿正在晨吐。
孕吐来得很快。
她闻不得油烟,什么都无法入口,有时空中飘来食物的味道,她的胃里就一阵翻涌。
干呕难受,吐出来更难受,府医开了止吐的药方,药汤都煮好了,她却不喝。
“是药三分毒,”崔锦儿抚着尚且平坦的肚子,对婢女摇头,“这点罪算什么?只要孩子平安降生,就算吐上十个月,也值得。”
相比之前为了怀孕吃的苦,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时管事来禀,说魏王妃前来看望赵王殿下。
既是女眷,当然是崔锦儿来接待。她扶住婢女起身,又闻到什么味道,转身便捂住了嘴。
待崔锦儿把早饭吐得干干净净后,她沮丧道:“我还是不要去了,装病吧。”
管事就要转身,崔锦儿又叫住他。
“算了算了,”她烦恼道,“我说我病了,她更要来看。说不定会惊动宫里,请太医过来。”
崔锦儿听从李策的主意,把怀孕的事瞒得密不透风。如果太医来诊脉,就瞒不下去了。
“在前厅摆上些瓜果,”她安排道,“我闻着那个,倒好受些。”
崔锦儿以为收下礼物,同严霜序客套几句,便能把她送走。哪知严霜序说要到安国公府去,非拉着崔锦儿一起。
崔锦儿推辞道:“殿下还病着,我实在不宜出门。”
“适才王妃妹妹还说,已经无碍了呢,”严霜序拉着崔锦儿的手,略有些不安道,“送给叶娇妹妹的礼物,我都已经放在马车上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还请你陪着,参详参详。”
“她怎么会嫌弃?”崔锦儿道,“她虽然吃穿用度都很奢侈,但也的确不把金银放在眼里,性情洒脱得很。”
可不管崔锦儿怎么说,严霜序还是又拉又拽把她带上马车。崔锦儿担心自己摔倒,只得跟着去了。
昨日又是炼刀又是救火,叶夫人心疼女儿,让叶娇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