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拦。
李璟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再次张开嘴:“恶心就恶心吧,快继续喂我吃药。”
夕阳的光芒照进室内,炙热温情,撒了李策一背。兄弟两人一个面露嫌弃,一个强忍反胃,直到吃完那碗药。
“你那楚王府……”李璟试探道,“给我留院子了没?”
“你住这么近,留什么院子?”李策丢掉药碗,故意道,“少去我那儿串门。”
“没良心!”李璟见李策拔腿就要走,唤他道,“我还有一服药没吃呢。唉,你——”
李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殿门口,走得太急,转身时腰间的鹿形玉佩扬起来,反射莹润的光线,与金坠子轻轻碰在一起。
即便礼服脏污,脸上也并不干净,可当他向外走去,却隐隐裹挟着某种锐气。
受伤的时间差不多,然而魏王李琛还直挺挺地躺着。伤筋动骨,的确更为严重。
一辆马车停在魏王府外,看大小制式,竟是宫中来的。
寝殿前的院落里站满禁军,平日里服侍的宫婢奴仆都已屏退,几个内侍宫女引着一位端庄的妇人,移步到寝殿前。
魏王妃严霜序挽着妇人的手,小心迈过门栏,轻声嘱咐道:“母妃小心。”
妇人丹凤眼心形脸,合中身材。衣着华贵,神情庄重。头上金凤展翅,钗环灼目,她缓缓步入殿内,内侍早高声唱道:“昭容娘娘到——”
昭容鲁氏,春秋鲁僖公后裔,生得虽不够美貌,却因是皇族之后,在宫中颇得皇帝看重。
魏王李琛早已跪在屏风前,见鲁昭容进殿,作势叩首,却因肩部疼痛,动作僵硬得无法俯身。
鲁昭容上前一步,关切道:“快!扶魏王起来。”
严霜序忙扶起李琛,李琛看看鲁昭容身后,没有同母妃亲近,只是问道:“母妃怎么来了这里?父皇知道吗?”
“知道,”鲁昭容安抚他道,“宫妃原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但你受了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