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尚早。
李璋说着向前走去,即将越过李策时,他忽然停下,又道:“还未成婚,也不该称之为内人。”
似乎前面的话只是铺垫,他真正想说的,是这一句。
你不该称我为“太子殿下”,也不该称呼叶娇为“内人”。
他们离得很近,肩膀和肩膀几乎相撞,腰间佩戴的玉牌和玉环同时发出轻微的响声。
革带束着蜂腰,两位身姿笔挺的皇子几乎穿着一样的衣服。他们肃然而立,都没有看向对方,也未剑拔弩张,可紫宸殿里的风,却突然狂烈几分。
李璋停顿一瞬,便向前走去,留李策僵硬地站在原地。
那股冲进紫宸殿里的风,已经钻入李策心中,掀动起惊涛骇浪,又在他的克制下渐渐平息。
不会吧?
或许会。
李策的心中电闪雷鸣,他抬步向内殿走去,阔袖挥动,带起裹挟着刀剑般的凉意。
赵王李璟很开心。
他趴在床上,乐得合不拢嘴。
“二哥当太子了,二哥当太子了!真好,以后我更要在京城横着走。你说,父亲是皇帝,母亲是皇后,兄长是太子,这天底下还有比我命更好的人吗?”
赵王妃崔锦儿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
“莫忘了父皇还病着呢!”
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父母有疾,愁苦悲伤。
如今皇帝生病,做儿子的当然要断掉酒宴歌舞这种享乐的事。再有些孝心的,甚至该日日落泪祝祷才好。
“我知道父皇病着,”李璟看向站立在一边的李策,又扭头对崔锦儿道,“但是你也听小九说过了,父皇特意交代,他的病跟我没有关系。也就是说,我用我弱小的身躯,已经帮父皇撒过气了。”
崔锦儿不置可否,瞪着李璟不说话。
李璟又道:“所以我是受气包,是吃了哑巴亏,是无缘无故走在大街上,就被人踢一脚的猫。我已经尽过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