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告诉圣上,与武侯长切磋武艺,导致受伤,想请武侯长留几日,照顾伤病呢?”
他的语气是商量,脸上却带着几分嘲弄。
叶娇的脸刹那间通红。
她伤了他,所以他要羞辱她。
李璋缓缓道:“本王上回挨打,打我的人全部死净,母后才罢休。这一回挨打,总要得点好处,本王才会罢休。”
“你敢告诉圣上,”叶娇道,“我就把挑檐的事说出去。”
“值得吗?”李璋道,“你肯为了李策,死在这里,就不肯为了你自己——”
李璋说到此处,突然看向窗外,对极远处的什么人点了点头。院子里很快响起小步快跑的声音,紧接着,那个刚刚跑去大兴善寺的随从,推门而入。
见到李璋受伤,随从惊讶地张嘴,惶恐跪地就要询问,李璋却道:“说你的事。”
随从看一眼叶娇,有些犹豫。
“说。”李璋催促道。
随从这才回答:“回禀殿下,一切已经妥当,该烧的,都烧尽了。”
虽然事前便有些怀疑,但李璋还是愕然地看向几案,他缓步走过去,拿起那块紫檀木,丢在随从面前。
“烧尽了,这是什么?”
随从道:“卑职听说,叶武侯长去过柴房,想必是在灰烬里捡到的这个。来……来诓骗殿下的。”
李璋转头看向叶娇,清俊的脸上像蒙了一层早霜的寒气。叶娇只是握紧手上的匕首,显然默认了随从的话。
她不仅来诓骗,还来打他。
李璋心中窝着火,感觉不断流失的血液正让他越来越冷。他缓缓坐在几案旁,想要喝一杯水,却发现水早已放凉。
叶娇在此时道:“告辞。”
告辞?
她还想走?
理智告诉李璋就这么算了吧,认栽吧,但被人欺骗的愤怒和浑身的伤痛让他想要报复。
报复她,就算挑檐的事不提,受伤的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