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的心怦怦剧跳,她退后一步,为严从铮让开路。
厚重的幂篱遮挡了舒文的面容,严从铮没有认出她,这让她能够假装走路很慢,听严从铮说些什么。
他递给门房的是一个纸包。
“这是骊山道观今年秋天采的蒲公英,拿给大夫,如果方剂里用得上,便用这些。”
蒲公英清热解毒、散热消肿,常常用来解毒。
这药材并不值钱,但如果是他远赴骊山道观求来的,那便不能以金钱论之。
这是心意,是他关心体贴的心意。
“请副统领大人进去歇息。”门房邀请严从铮。
“不必了,”严从铮借口道,“衙门还有事。”他说着调转马头便要离开,舒文向道旁避让,却又忽然停下脚,掀起幂篱,唤道:“严公子。”
她刻意没有称呼对方的官衔。
严从铮向她看过来,居高临下,神情平淡道:“舒小姐也在。”
“是啊,”舒文鼓起勇气,让自己的心尽量平静,语气尽量平稳,柔声道,“你能送我回去吗?”
马车停得远,舒文猜想严从铮没有看到。
果然,严从铮犹豫片刻,点头道:“好。”
舒文心中一暖,便要爬上马,可严从铮却跳了下来。
“你自己能上去吗?”他问。
舒文心中有些沮丧,不是一起骑啊?
她瞧着不高不低的马镫,抬起胳膊道:“麻烦公子把我抱上去吧。”
就在安国公府的门口,在你心上人家门口,把我抱上去吧。
严从铮却没有抱起舒文的打算,他看向安国公府道:“要不然我去借一辆马车?”
“我自己上来了!”话音未落,舒文已经爬上马,她侧骑在马上,没有牵缰绳。
严从铮只好收拢缰绳,牵着马,步行送她回家。
舒文心中热热的,在马上小心坐稳,手指握紧马鞍,眯着眼笑。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