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全都打发走,叶娇终于耳根清净了些。
她走去最正中的城门,一面监督武侯盘查,偶尔也看李策一眼。
他做事好认真。
每匹马的褡裢都打开,仔细看看。见到不认识的兵刃,也检查一番。一群羊堵住城门,他还帮忙驱赶。有位老妪扎口袋的绳子松了,从里面跑出两只母鸡,李策着急忙慌去抓鸡,一脚踩在牛粪上。
叶娇忍不住大笑出声,见李策看过来,又连忙换上冷漠的表情。
但是……真的很好笑哎。
她别过头去,憋得肩膀微微耸动,再回头时,见李策正在盘查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
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男人面红耳赤地指着主城门,大声说话,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叶娇连忙走过去。
抱孩子的女人见到叶娇,“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我知道你是武侯长,知道我们得从主城门下过,但那里人太多,排队太久,孩子等不及啊。”
女人三十来岁,头上裹着蓝色的粗布,衣衫单薄,怀里的孩子看起来不足一岁,皮肤光滑、紧闭双眼,只有鼻孔呼出的淡淡气息,能看出是活着的。
“你起来,”叶娇把她扶起来,关切道,“孩子怎么了?”
“冻到了!”女人道,“孩子半夜癔症,跑到屋外冻到了,得赶紧出城看大夫。”
“出城?”叶娇有些疑惑。
“是,”女人道,“城外有个专治冻伤的。”
叶娇扬手就要放行,李策却拦住了他们。
“你说这是你们的孩子,”李策道,“不妨说出一处孩子的特征,比如身上可有胎记,出了几颗牙齿,有没有长痣。”
“说这些干嘛?”男人顿时恼了,“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再耽误下去,孩子就要病死了!”
这句话让叶娇也开始怀疑。
没有人会说自己的孩子要病死了,这是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