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抓药。”
“真的?”李璟咧开嘴笑起来,抚掌道,“看来我也没有白熬,你都喝了,喝干净,不便宜这些臭太医!”
李策已经把药汤送到唇边。
这药可真苦,却又回甘。
叶长庚送完刘砚,才回家去。
安国公府的护卫仆役早就在坊街等待,他们烧起火盆,让叶长庚跨过去。又燃起炮仗驱除厄运,最后跪在地上,朝着大明宫的方向,遥遥叩拜。
谢圣上至圣至明,为安国公府洗清冤屈。
这隆重的仪式,惹得围观百姓先是叫好,然后跟随跪拜。
叶长庚迈入家门,先去沐浴更衣,再到前厅面见母亲。
叶夫人和两个女儿坐在一起,见叶长庚进来,丝毫没有欢迎他平安归家的笑容,而是凉声道:“跪下。”
叶长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动作很熟练。
“母亲,”他悔恨道,“儿子知错了。”
叶夫人的脸上寒意森森,一双杏眼盯着叶长庚,摇头道:“你不知道自己错。”
“儿子真的知道,”叶长庚正色道,“儿子不该粗心大意,误入奸人圈套。儿子以为这京都的官场,怎么也不会比沙场可怕。”
“你不是错在粗心大意,”叶夫人道,“你错在天真无邪,你错在二十三岁身在朝堂,竟无防人之心。送兵部军机这样的大事,非你不可吗?就算不能推却,你大可拉几个人同行,就不会有这后面的种种。”
叶长庚那时急着送完就去聚会,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是,”他垂着头道,“儿子错了,儿子以后必然慎言慎行、思虑妥当,再不能拖累家人。”
“我们不怕被你拖累,”叶夫人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的妹妹们,是跟你一母同胞的血亲。我不指望一荣俱荣从亲人这里得利,但我实指望,你们就算一事无成,也能平安无虞。这次若不是有娇娇竭尽心力日夜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