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跪在刘砚侧前方。
这里是宣政殿,除了皇帝,是没有人敢面南说话的。
所以叶娇侧跪着,开口道:“我来吧。”
在刘砚的惊讶中,她捡起地上掉落的官帽,用衣袖擦拭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扶正略歪的帽翅,然后双手高举,郑重恭敬地为刘砚戴回官帽。
刘砚不安道:“叶武侯长,你……”
叶娇扶住刘砚的胳膊,让他在自己身上借力,慢慢起身。
刘砚的腿已经酥麻无法行走,叶娇一直扶到叶长庚接过去,才松开刘砚,又后退一步,对他屈膝施礼。
“安国公府,感激刘府尹舍身进言的大德。”
叶娇的眼中泪光闪闪,声音哽咽。
皇帝说了,刘砚是用乌纱帽,来保叶娇无罪的。
她何德何能,得此恩惠。
叶长庚也突然明白过来,他也想丢下刘砚去施礼,可只要松手,刘砚就要歪倒。无奈之下叶长庚只能继续扶着,恳切道:“末将也对刘府尹感激不尽。”
“别,你们别这样。”
刘砚不自在地挥手,仿佛他付出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本官是……”不善言辞的他喃喃道,“本官是相信你,相信你们。”
是因为相信。
可相信本身,本来就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
叶氏兄妹扶着刘砚离开宣政殿,台阶下面,李策正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娇。
仿佛这天底下,只剩下这一个人,值得他全神贯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