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我滚过来!坐下吃饭,好好说话!”
林镜肩头耸动,埋着头,压抑地哭起来。
他哭得很用力,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压抑,全部在今日宣泄出去。
“少哭一会儿,”叶娇抬手按了按湿润的眼角,“我赶时间。”
叶娇不知道林镜喜欢吃什么,她带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她问的话,也都是自己关心的事。
“我差你去大学习巷值守,你为什么离开同伴,在吐蕃使馆外溜达?”
“你以前帮桑青做过多少次,他的人你都认识谁,那些人住在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饭菜香甜,林镜饥肠辘辘。可他每次都完整地答完叶娇的问题,看她没有再问,才继续吃下一口。
叶娇离开时,没有把碗筷和食匣带走。
“我这个人爱干净,”她起身道,“等你出去了,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再还给我。”
食匣的最底层,放着一碗红糖。
在寒冷阴暗的大理寺狱,失血过多的林镜无法服用药汤。这碗红糖,能让他不至于冻饿至死。
叶娇把她带来的被褥也塞进去。
“这东西我就不要了,”她松了一口气道,“你离开时也不要带走,牢里睡过的铺盖不能带回家,晦气。”
林镜抱紧被褥,像一个乖巧的弟弟,点头说:“武侯长,我记得了。”
他已经不哭了,被泪水洗过的脸颊,还挺耐看。
一座气派的大宅内,武侯队长白羡鱼盯着写好的书信,犹豫该不该寄出去。
他以前给李策写的信,都是些鸡毛蒜皮。
叶娇同严从铮说话啦,有个哥们儿向他打听叶娇啦,叶娇的衣服上绣了一朵桃花啦,这种就算贴在朱雀大道的告示栏,都不会惹出是非的事儿。
但今日不同。
他写了叶长庚的事,写了叶娇被停职。
这其实是最应该快马加鞭送给李策的信,但白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