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叶娇压低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郑重和严肃。
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她攥紧他的手臂,在冬日树影单薄的坊街,说出为他考虑的话。
“咱们可不能全军覆没,”叶娇道,“你过去,正中了某些人的诡计。我知道你心里念着安国公府,就足够了。”
一股暖流沿着叶娇的手指传遍严从铮全身,他神情动容,禁不住喉头哽咽。
她懂他,知道他关心她,知道他不是胆怯惜命的人。
一种想要不顾一切为叶娇付出的情感在严从铮心中凝聚。他转过身,想要抱住叶娇,想要牵着她的手,大摇大摆走进大理寺狱。
甚至她若想劫狱,严从铮也敢赌上全部身家。
但叶娇已经松开严从铮的手臂屈膝施礼。她的动作很快,严从铮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叶娇已经快步离去。
严从铮这才注意到,叶娇今日穿着青色的衣裙。
不如红色娇艳,却像越王的利剑,有一种锐不可当的力量。
严从铮转身回家去。
他的父亲严廉今日回家得早,正同四皇子魏王的幕僚密谈,闭门不出。
严从铮推门进去,魏王幕僚惊讶地抬头,待看清来人,立刻站起身,恭敬地施礼。
“原来是副统领回来了。”
他的表情中带着三分讨好。
未等严从铮开口,严廉已经动怒。
“有客人在,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无妨无妨,”魏王幕僚笑道,“都是一家人。”
魏王李琛,娶了严从铮的姐姐严霜序为妻,是严从铮的姐夫。
“儿子回来,”严从铮对严廉道,“是想向父亲大人请教一件事。诬陷叶长庚的局,是魏王做的吗?”
“胡说八道!”严廉手里的茶碗顿在几案上,站起身怒骂儿子,“你是昏了头吗?你姐夫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魏王幕僚也连连摇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