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严从效,欲行下流之事。”
叶长庚再次取出箭矢,这一次,瞄准了钱友恭的胸口。
钱友恭终于情绪崩溃。
一个百发百中的人,这个距离射他的胸口,他死定了。虽然明年秋天也是死,但他可以在牢里多活一年。家里已经开始打点刑部,只要死刑不朱批,他就还有活路。
他不能死在今日,不能死在叶家箭下。
钱友恭感觉脑中轰隆作响,心脏跳得快速又混乱,后背发冷胸口闷痛,他站立不住,若不是衣服钉在墙上,早就瘫软下来。
“叶……大舅子,”钱友恭哆嗦着求饶,“那件事是误会,是误会!你饶了我吧,我去给叶柔道歉,我去给她磕头,你……”他面色惨白道,“莫杀我,莫……”
“这一箭,”叶长庚在钱友恭的哭求下,脸色铁青道,“为了我妹妹未出世的孩子,一命抵一命!”
箭矢离弦。
“嗖”地一声,箭头破墙而入,箭羽颤动,钱友恭眼球像要爆出,头却歪下去,一动不动了。
这支箭把钱友恭头顶的乱髻钉入墙壁,同前两支一样,并未刺伤他分毫。
狱卒和狱吏在此时冲进来,他们打开牢门,进去呼唤拍打钱友恭。
钱友恭纹丝不动,他便溺在裤裆里,身体虽然尚且柔软,却没有生机。
狱卒试探着触碰他的鼻子,又惊乱地收回。
“叶公子!”狱卒道,“你把他吓死了!”
叶长庚收起弓箭,点头道:“诸位不要担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到前衙自首。”
他果然到衙门里去,京兆府府尹刘砚见到叶长庚,又听狱卒描述发生了什么,连忙亲自到牢里查看。
钱友恭身上的确没有伤。
他也的确已经死了。
仵作验尸,验得钱友恭心脉断裂,坐实了他是被吓死。
案情很简单,刘砚却犯了难。
他翻遍律法,不知该如何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