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捂着程英后心的伤口。..?
“余启蛰……”余娇痛哭出声,哭喊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他已经快活不成了,你还要杀他?”
她的质问仿佛一锤重击,余启蛰拉着长弓的手臂微微发颤。
海边的夜风明明是咸湿的,可吸进肺腑里,余启蛰却尝到了苦涩的血腥味,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腮帮,唇齿之间全是令人作呕的生涩铁锈味道。
他闭了闭眼,压下眸底猩红可怖的血丝,拉着长弓的手持续收紧,自虐一般,他想看看,她究竟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程英于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倘若我偏要杀了他呢?”余启蛰分不清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的这句话。
余娇怔怔地看着余启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她用力抱住了程英,竭力想要用娇小的身躯将他完完全全护住,自己则迎向箭矢所指的方向,唇齿发抖地道:“你要杀他,便先杀了我吧,我已经欠师哥一条命,不能再亏欠他一条性命了。”
她想起当年师哥对她的百般好,总是替她收拾各种烂摊子,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背着她走过无数次秦岭的山道,就连爷爷的丧事都是师哥帮她一手操办的……
纵使成为程英的师哥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可他是傅川啊。
是那个在医闹时,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冲到她身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自己却为此丢了命的师哥傅川啊。
她亏欠他的本就还不清,怎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再一次的死在自己面前?
她已经害死过他一次了,这一次,该是换成她挡在师哥身前了。
“娇娇,别哭了,我早该死了,能多活这一世已经是上天怜悯了。”程英声音已经虚弱到紧抱着他的余娇都有些听不清,他咳了一口血,余启蛰的那一箭射中的是他的心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