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槽制油饼舱。
这些余茯苓都是从余娇那里听来的,顺嘴说给了余梦山听,余梦山也没去过榨油坊,头次见楔子榨油机,不免站在木工师傅身旁多看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这要怎么榨油?”
余茯苓早就从余娇那里了解了原理,忍不住卖弄道,“余娇说等胡菜籽长成了,晾晒干后倒进斜锅中翻炒,炒好摊凉上磨碾碎成粉,再上锅蒸熟,趁热做成饼,再把油饼放在油槽里。”
余茯苓指了指木工师傅已经凿好的一个圆槽,继续说道,“就是这儿,然后再在油饼的这侧塞进木块,用吊着的穿孔石砣撞击木块之间的两个三角形楔子,楔子被打入榨膛,榨膛中横放的木块会挤压油饼,便会出油。”
她点了点木工师傅留下的槽眼,“到时候油便会从这个槽眼流下来,用油桶在下面接着便成了。”
余梦山仔细的听着,说道,“那榨油的时候得用不少人吧?”毕竟要想将油饼挤压出油,得花费不少的力气。
余茯苓点头,“余娇说还有一个撞木,到时候得三五个人一起,跟撞法华寺的大钟似的,用撞木把楔子撞进榨膛。”
余梦山若有所思,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虽然瘸了一只腿,但现在有只假腿,也还有一把子力气,也是能在这里给余娇帮上一些忙的。
“伯父,您怎么来了?”
赵禹方才在灶房盯着砌炒油的斜锅灶台,一出灶房便瞧见了余茯苓,正要走过来与她说话,仔细一看,认出了她身旁站着岳父大人,赶忙过来打招呼。
“禹哥儿?”余梦山闻声转过头,瞧见是赵禹,很是惊讶。
余茯苓解释道,“赵禹原先做活的张家粮铺的掌柜让亲戚顶了他的工,余娇在儋州也开了间粮铺,前一阵子缺人手,我便让赵禹过来在余娇的粮铺里做工了。”
“儋州?”余梦山不免一头雾水,不是说只在沚淓县开了粮铺,怎儋州那边也有?
赵禹出声道,“儋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