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换取盐引了,往年都是让那些盐商们运粮去边塞换取盐引,年后不妨让盐商们以税银换取盐引,到时奴才会在盐政上安排好人手,挪动出几百万两修建太和观,不过是易事一桩。”
明正帝听他这般说,心气总算是顺畅了一些,他拍了拍程英的手,“程英,你是跟在朕身边的老人,最知朕的心意了,有你在,朕万事皆可安心。”
好似完全忘了方才所说的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明正帝惯用的招数。
程英低垂的丹凤眸里有冷嘲一闪而过,他冷白的面皮上多了一抹笑,“为圣上分忧,是奴才的本分。”
“认得清自己的本分才是为臣之道。”明正帝颇有深意的道,“只是有些人怕是未必有你这般清醒。”
程英哪里会听不懂明正帝话里的意思,垂首道,“奴才已派人将秦家老小接走,秦淮源是个明人,想来也不至于昏了脑子乱说话。”
明正帝笑了笑,面上松快了不少,“你办事最合朕的心意。”
若是叫天下人知道江北赈灾清淤的官银是被他这个天下之主授意贪墨的,这般龌龊的事传扬出去,他这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
“时辰已经不早了,圣上该更衣去上朝了。”程英命殿外的宫女去给明正帝取了朝服来。
程英上前,亲自给明正帝更衣。
明正帝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的道,“早朝朕还得收拾顾韫捅出的烂摊子,又要耽搁去奉天斋听太虚道长讲道。”
程英抚平龙袍衣摆上的褶皱,声音虽缓,却极好的安抚了明正帝的情绪,“顾小侯爷私自带五成兵马司的士兵深夜出城,连城防的守卫军也私自调用,既坏了宵禁也滥用兵权,实乃大罪。”
这话给了明正帝一个很好处罚顾韫的理由,还能趁机卸了顾韫统领五成兵马司的职权,安南侯府实乃明正帝眼中的一根刺,若不是动不得……
早朝,对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大理寺卿魏民忠,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