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虐待我?每天打,每天打,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啊,我那个妈也是窝囊废,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哈哈哈,刚开始她就在旁边看着我挨打,后来为了讨好他男人,开始递鞭子了......”
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隔着铁窗和玻璃,在里面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呢?”齐沙问。
“是啊,她也没办法,她还得靠男人养活呢,后来,有一天我那便宜爹,因为一件小事儿,抓起我的两条腿,把我的头往地上蹲,真心黑啊!”
那人抹了一把眼泪,又继续说:“我才十二岁,人也瘦小,我直接昏死了好几天!醒来后我就想杀了他!不杀他,迟早他就把我打死了!”
“那时候村里死个傻子,都没人追究的,他想把我打傻了,再人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这样他身边就只剩下他亲生的孩子了!”
“这不怨你,换成我也许会这么干!”
齐沙表示理解和同情,撕开杀人的真像,往往里面藏着更加血淋淋的遭遇。
“只是你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
“谁说不是呢,我跑了就行了,出去要饭,去投去抢,也不会走上这条断头路。”
那人收起了所有痛苦的回忆,抬起头,看了齐沙一眼。
“你就是那个记者的男人?”
他终于放下戒备,自己开始主动问起齐沙的事情。
“对!”齐沙回答。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能不能帮我回趟老家,看看我妈?告诉她,我当年杀那个人也是为了她不被欺负!”
齐沙有些动容了,再十恶不赦的人,在母亲面前都是个孩子,就算他与全世界为敌,他都希望得到母亲的谅解。
“好!”
齐沙的回答还是一个字。
“高致远说他在广州杀了人,所以才躲到黑煤窑里的,那个记者过来暗访的时候,他也就看了一眼,觉得面熟,睡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