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晦暗不明。
火车开了三天,才到达目的地,齐沙被一群人推搡着下了车。
到了出站口,乘警大喊着:“请出示车票!不要拥挤,不要拥挤!”
但这些话,没有让人自觉地排队等候,反而加剧了人群拥挤的程度,乘警已经喊的嗓子有些哑了。
有几个人被查到了是没有车票混上来的,正在被盘问:“从哪儿上的车?”
“棠溪上来的!”
乘警显然是不信的,花都距离广州这么近,还用得着挤这趟火车吗?
“你呢?”
“清远!”
乘警很无奈,先让这个“清远”的乘客补了车票,“你再好好想想从哪儿上来的!”
接着乘警把那个人晾在了一旁,继续放声大喊了一嗓子,“请出示车票!不要拥挤,不要拥挤!”
“那个,我想起来了,从韶关上来的!”
乘警表示很无奈,但是也毫无办法,因为这个时候可不想齐沙上一世生活的时空那样完全是智能化,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实名制了。
外出必须带上户口本来证明自己的身份,齐沙提前拿出了火车票,被如潮水的人群拥挤着推到了前面。
其实他并不着急出站,主要是不想跟这些人挤,自己有票又怕什么?
于是他默默地走出了人群,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觉得又缓过来一点。
那时候很多人都不买票,往前拥挤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没票的乘客,人们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被查到了就假报一个离终点站比较近的站名,这样也好补票的时候少花点钱。
所以火车站进站口和出站口,永远都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出站口的人渐渐少了,只有几个被查到没票的乘客站在乘警面前努力回忆,从哪个站点上车的。
齐沙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了出站口,出示了自己的卧铺车票,向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