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简直就是大杂院。

看得方明华很惊讶。

“这处院子本来是王老祖传家的，不过现在不是他一家住，还有七家人。王老只住三间大北房。”马味都看方明华神色惊讶，低声解释。

方明华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到了北房，透过开着的堂屋门，方明华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低头看着什么。

“王老！”马味都叫了声。

王世襄抬起头看到站在门槛上的两人，立刻笑着招呼进来。

方明华跟着马味都进屋，迅速扫视了眼。

额滴神呐。

些本该陈列在博物馆中的精美明式家具竟然是挤在一堆，高条案下面是八仙桌，八仙桌下面是矮几，一层一层套着。

光滑而显露木纹的花梨长方桌上，竟然还放着瓶瓶罐罐，吃剩的面条，半碗炸酱！

看到方明华注视着那装着杂酱面的碗，王世襄赶紧笑着收拾，“我夫人出去画画了，我一个老头懒得收拾，不要见笑。”

方明华哪敢笑人家？

觉得这老人家挺可爱，并不在一般人心目中这些行业中的大佬们都是一脸古板。

他又想起西京的阎秉初，年龄快八十，做事也不拘小节。

是不是人年龄大了，什么事都看得开，活的也通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