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他还是第一次见。

正因如此。

陆瑾突然感觉眼前的师兄有些陌生。

仿佛这些人在师兄眼里，甚至还不如蝼蚁，杀起来人跟喝水一样自然。

然而，自己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师兄这应该是第一次下山才对，虽然经历了两个月，但真正杀人恐怕也才第二次。

想到这里。

陆瑾不由开口问道：“师兄，你是怎么做到杀人时这么自然的？”

“嗯？”

解决完敌人的李慕玄，不明白师弟为什么会突然有此问。

但还是解释道：“只是明白这群人该杀，所以下起手来才不会犹豫，看起来自然，倒不如说是心里没有负担。”

这是事实。

毕竟杀人本身并不痛快。

至少他是这样觉得。

但面对侵略者和助纣为虐的帮凶，杀了也就杀了，心里毫无波动可言。

或许他们中有的人来到这片土地，并非是出自本愿，而是被大势裹挟，但既然来了，那双方的立场已然敌对。

“我明白了。”

听到这话，陆瑾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之所以会有此问。

倒不是觉得师兄漠视人命，恰恰相反，他反倒是觉得自己怯懦。

虽说有着一腔热血，但真要动手杀人时反而瞻前顾后，心里总有一道坎过不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憋得慌。

当然，陆瑾自己也明白。

想要克服这问题。

光靠想不行，日后有机会必须要亲自动手，这样才能破开心障。

而此时，李慕玄见师弟没再说话，知道这是对方自己必须面对的事情，别人没办法帮忙，于是转头看向师父的方向。

有一说一，拜入三一门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师父全力出手。

今天自然要涨涨见识。

看看玄门第一人的手段到底如何。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