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嗯了一声,朝着马为仁走去。
钱程在旁边听得直咂舌。
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听了,还以为陈学文是学习什么技术。
努力上进。
谁能想到,这位学习的是杀人。
这种感觉太怪异了,感觉跟在叶长青身边,都不是正常人。
叶长青走到马为仁身边,伸手拍了拍马为仁的肩膀,想说一点安慰的话。
可是觉得说什么都太轻了。
对于一个死了父亲的人,什么言语都无法抚平心中的伤痛。
马为仁哭着道:“我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农民。
而且还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
但在我眼里,他是一个伟人。
他供养了四个大学生,他这一辈子太苦了。
唯独我不成才,进了监狱。
让他丢人现眼,吃尽苦头。
我跟他说,监狱里有吃有喝的,不用挂念我,让他跟着哥哥们去享福,可他就是放不下我。
他……养我这一个儿子,养错了,如果小时候,他把我送人就好了。
也许能过几天好日子。”
叶长青听得心中酸楚:“你的四个哥哥没有一个人管他,你不上学,其实就是为了给他减轻负担。
你打架坐牢,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应该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你不要太过自责。”
叶长青这句话刚说出来,马为仁眼泪汹涌而出。
嘴唇哆嗦,声音哽咽地想说什么,可是断断续续的。
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长青深深地叹息一声,他这样是没办法办理后事的。
想了一下道:“我陪你办理后事吧。
至于福麦种植的事情,以后再说。
先办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