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村里,远远望去,潘小兰住的那个院子,大门上了锁。
秦冲来到他经常翻越的那个墙头位置,纵身骑在墙头上,放眼一望,满院荒草丛生的。
去年那几排豆角架子早已腐朽了,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倒在地上,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黄鼠狼在草丛中自由自在的出没。
显然,潘小兰搬离这里有些时日了。
家里没人住,其实对家主并不好,老人们经常这么说,也不知道潘小兰的嫂子怎么想的。
秦冲骑在墙头上,也没信心跳进院子里,只是俯身一望,忽然想起那次孙根富来叫门,潘小兰把手递给他,要他拉她一起翻墙头出逃的情景。
那时,从潘小兰领口俯视,那一大片丰收的景象,那大胆的伸手,带着私奔的勇气,那种仰望他时漾起的眼波,就像颠覆摇晃的船。
“小兰!上来,快上来,我拉你……”
情不自禁的,秦冲痴痴地伸出手。
可随之一个前晃,啊呀呀,就听扑通一声,草,下去了。
秦冲哎哟一声痛苦的闷哼。
好在他练过武功,反应敏捷,栽进院子里也不是头朝地,双手扒着墙头,却也蹭破了膝盖。
秦冲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坐在地上无比沮丧,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在乎潘小兰。
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秦冲趴窗户往里细看。
又扒开一道堂屋门缝。
屋里冷清清的,原先那台电视和木排椅子都不见了,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被潘小兰带走的。
再一抬头,屋顶上,他帮潘小兰装的那个简易太阳能还在,只是看上去已经锈坏了的样子。
触景生情,秦冲抽了抽鼻子,然后翻墙出了院子。
离开这个带给他无限回忆的地方,秦冲一步一回头,怎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