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阳光西斜。
一群狗不再跟着了,它们看着我俩,或站或趴,身上毛发镀上了一层金黄。
我朝它们挥了挥手。
当我抱着小家伙上车以后,唐大脑袋他们都快疯了。
我懒得搭理他们,“去化工厂原址看看!”
唐大脑袋回身指着脏兮兮的狗问:“一百多公里,你就为了这么条癞皮狗?”
“嗯呐,咋地呀,花你油钱了?”.??m
“哎呀我艹,佛爷我这暴脾气……”
“脾气暴?那你跟着车跑吧!”
“……”
千山化工厂占地面积不小,蓝色铁皮围挡上写满了振奋人心的标语。
看着这些,感觉有些讽刺,全世界的标语都没有咱们多,口号震天响,可真能做到的有多少?
工地大门紧闭。
我趴门缝往里看了看,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凉,远远能看到好多楼已经盖到了二层……
刚上车,就看到过来两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
车停下以后,开始往下抬各种摄像和录音设备,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孩,忙着给她补妆。
是电视台的。
我说:“大猛,走吧!”
尘埃落定,该回家了!
萨博班飞奔在高速上,流浪狗老老实实趴在我脚下。
副驾驶位的唐大脑袋打起了呼噜,最后排的田二壮和三胖子也在眯着。
我歪着头,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
这场风波起起伏伏,胸中似乎还有口气,总觉得不过瘾!
因为每走一步,都要瞻前顾后,所有的人脉、关系、职责……统统都要考虑进去。
我有些迷茫。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十分骨感。
自己本是个浪荡江湖人,不知不觉间,人面、情面和场面,人生这三碗面似乎已经缺一不可。
繁华过后才发现,原来想象中的八府巡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