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既然叫出了霍青书的名字,说明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松开了她的手腕,弯腰捡起手枪,插了回去,她还在哭着,坐在地上,声嘶力竭。
我不是医生,更不会治病。
可我懂人心,作为旁观者,看的清楚明白。
不否认陈跃东也好,陈子璐也罢,他们都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否则姐弟俩年轻时,不会一个跑去偏远的陕北支教,另一个当兵上前线!
可即使这样,家世也在这儿摆着呢!
马上就要结婚了,却突发变故,一般人确实受不了这个刺激。
但这事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大多数人悲伤过后,还得继续活着,因为他们背负着太多责任和生活压力。
可陈家不行,他们都太爱这个小公主了,陈跃东更心疼姐姐。
所有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一切都依着她,甚至不惜在这大京城里,给她盖了两口窑洞,让她活在梦中。
陈子璐没疯,她只是不敢、也不想接受现实,于是下意识自我催眠,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所谓沉疴用猛药,其实很简单,就是骂醒她!
别人舍不得骂,我来骂!
此时的陈子璐哪里还有之前淡雅的形象,坐在那里,鼻涕都淌过了嘴。
“是我不好,我应该拦住你的,是我不好……”
她边哭边说。
我不想劝她,就让她哭个痛快吧!
“璐璐……”这时,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洪亮、颤抖。
我不由一惊,连忙看了过去。
就见敞开的木门处,站着一位中等身材的白发老人。
老人清瘦的脸庞,满是关切,这张脸太熟悉了,曾经每天七点的新闻里都会看到。
搀扶他的,正是陈跃东。
两个人的身后还有七个人,其中五个小伙子看形象气质,应该都是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