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裤子了,我连忙跳上床,要去抢她手里的枪。
不料她竟然调转了枪口,对准了我,“你也去死!去死!去死!!”
我慌忙闪身躲避。
砰!
身后的落地玻璃碎了。
“季菱?!你听我说……”
砰!
“去死,都去死——!”她睡衣敞开着,春光大泄,赤足踩在满地的鲜血中,两只手抱着手枪哆哆嗦嗦,泪光中的大眼睛有些许迷茫,更多的则是疯狂。
完了,她疯了!
幸好有几米远的距离,她又太过激动,手抖得厉害。
否则,这两枪自己非交代在这儿。
我毫不犹豫,转身一个箭步跳下了床,就往露台跑,身后又是一声巨响。
哗啦!
又一块落地窗玻璃碎了。
于此同时,我一只手按住露台栏杆,身子已经跃了出去。
双脚沾地后,就势一滚。
我们住在二楼,下面是草坪,土地松软。
“砰!砰!”
头上又是两声,眼瞅着前面一块草坪被子弹掀了起来。
她竟然追到了阳台杀我。
疯了,真是疯了!
顾不上还光着屁股,迈步就跑,“之”字型跑位果然好用,身后枪声又起,可不知道打去了哪里。
跑出草坪,穿过一片灌木草。
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等跑进一条小巷后,才发现下半身火燎燎地疼。
低头看,大腿两侧被划了好多道细小的口子。
我呼呼喘着气,脑子飞转。
幸好后半夜了,巷子里一个人都没,否则看到光溜溜的自己,还不得马上报警?
湖山亭酒店那边,估计警察很快就能到,没办法回去了!
考察团其他人呢?
就算是被下了药,也不能睡这么死吧?
不知道季菱会怎么样?
先是林凯被轰开了脑袋,接着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