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一侧缓缓滑动,一盏大灯露了出来。
我站在大门前,双腿分开与肩齐,一手一块大板砖……
大门敞开,我已经适应了刺眼的灯光。
齐大纲套了件上衣,坐在司机位置,那张满是鲜血狰狞的脸上,眼睛像狼一样。
看到我以后,他明显怔了一下。
嗡——
墨绿色的三菱帕杰罗一声咆哮。
就在他松开刹车踏板的瞬间,嗖——,我手里一块砖头飞了出去,正砸在前风挡上。
啪!
风挡玻璃爆裂。
与此同时,车也窜了出来。
我迈步闪身,另一块砖头也飞了上去。
两砖头下去,帕杰罗前风挡玻璃裂得像干旱的土地一样,里面的人肯定看不到路了。
第二块砖头镶嵌在了玻璃上,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
带着砖头,车冲出了院子。
我没有像卢晓光那样扑上去,为这么个玩意儿拼命不值得,包括楼上死的那位!
不急,只要他往前开,用不了多远就得撞墙上。
风挡都这样了,除非他把这些粘连在一起的玻璃都踹下去,否则就像瞎子一样。
不料他没再往前开,车竟然停了下来。
我夹上了一把手术刀。
车门打开了。
齐大纲端着一把双筒猎枪,对准了我。
这把枪的枪筒又黑又长,木柄是红木的,非常漂亮,应该不是国产的。
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有枪!
“你是谁?!”他端着枪绕过车头。
我这才看清,他下面没穿裤子,裤衩上都是血。
我笑了起来,“我是你爸爸!”
“武爱国?!”他惊讶地喊了起来。
我就说这货恨我入骨吧?
才一张嘴,就听出了我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他嘶吼起来:“我就知道你俩有一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