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醉醺醺地推门进来。
我扭头看,不由一怔。
金九叔?!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看到道里区[荣门]曾经的瓢把子、师爷曾经的老大,金利民金九叔!
1997年的冬天,我从宁夏刚回雪城,就被他派的师爷和金腰燕,请去了天鹅饭店。
没多久,他被我用了两沓假钞,送了进去。
他进去以后,师爷为了夺取他的位置,和金腰燕在后面使坏,判了他三年。
算算时间,出来有一段时间了!
老嫖问:“认识?”
金九叔红了眼珠子,“小武?!”
我笑了笑,“九叔,啥时候出来的?”
“我操尼玛——”他大骂一声,就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我也抬起了脚……
我这么有礼貌,你竟然出口成脏!
噗!一大脚,就蹬在了他肚子上。
嗵!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等说话。
呕——
竟然吐了。
吐在了裤裆上。
老嫖捂着鼻子骂,“我艹,这他妈谁呀?这么埋汰!”
我不禁摇头,看金九叔的毛衣、裤子和棉皮鞋,很明显,他出来后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估计来宴宾楼喝酒,都是别人请客。
“喝多了!”我解释了一句,就往外走。
“别走!”卫生间过道太窄,裤脚被他一把扯住,“武、武爱国,呕——”
他边吐边说,可就是死死攥住不撒手,“武爱国,我操尼玛,你们太阴了,呕——”
“我金利民阴沟里翻了船,又遇到王永革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武爱国,你操尼十八辈祖宗……”
“呕——”
“吐完了?!”我忍着他呕吐的味道问。
“你、你想打我?打吧,打呀!”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