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唐大脑袋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红苹果在啃。
脚下,扔着一把沙喷子。
身后墙上,密密麻麻都是黑色沙孔,窗户碎了两块,呼呼灌着风。
怪不得聚集了这么多人,看来至少开了两枪!
冷强翘着脚,坐在了一把木椅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门口这么多大夫护士,没一人敢说他。
“武哥!”冷强见我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我往里走,这才看到左手侧还有个人,上半身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两只脚无力地耷拉着。
这人的脑袋呈现出一个十分古怪的角度,正常人肯定做不出来。
他穿着一件皮大衣,看模样三十多岁。
我明白了,这位肯定是赵建霖的弟弟,这是来医院补刀来了!
这到底是虎?
还是想玩个灯下黑?
难道他不知道亲哥已经被抓了吗?
我问:“怎么了?”
冷强说:“死了!”
得!又死一个!
“怎么死的?”我问他。
他两只手做了个拧脖子的动作,“就这样,喀嚓,折了……”
嗡——
门口那些人炸了一下,议论纷纷。
这时,就听外面响起了大头的声音:“让让,快让让,我是警察!”
警察没这么快,他们是半小时以后到的。
这一折腾,又是折腾到了半夜。
等我们从公安局回来,唐大脑袋已经换了个病房,还是高间,只有一张床,还有沙发电视。
我让大头他们去附近宾馆开房,还没说两句,大头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了起来。
没说几句,他就挂了电话。
“是老三,抓赵建霖弄的人心惶惶,想找我喝酒!”
我说太晚了,不行明天再去。
他笑了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