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
我们的语调都十分平淡,平淡的既不像老友重逢,更不像仇深似海。
可我知道,她恨我!
她又说:“我想和你聊聊!”
“正有此意!”
说完,我不由微微一怔,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她的脸。
她额头上都有道疤,虽然不是很明显,却也看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换了短发,以前的头发肯定是烧没了!
看来她能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也是九死一生!
“好!”她答应一声后,扭身走到旁边那辆银色皇冠前,“马哥,添麻烦了!”
原来车里是那个兴安小马哥!
这个人没露头,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张思洋说添麻烦了,难道自己的行踪,是这个小马哥给她的?
看来大老张说的对,果然是这些过江龙在帮她!
这时,旁边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男人。
“等一下!”他说。
我看了过去。
男人四十岁出头,西裤、皮鞋、娇衫、金链子、手包和大哥大,标准的社会大管道打扮。
只是他这个形象差了点儿意思,身材消瘦,还有些驼背。
头发不多,半长不长地贴在头皮上,八字眉下一双小眼睛甚是灵动。
张思洋喊了声六哥,却什么都没问。
这人夹着手包,朝我俩走了过来,走路姿势有些嚣张。
我有些愣神儿。
这个人我肯定见过,绝对见过,哪儿呢?
两米开外处,他站住了脚,拱手道:“西北玄天一枝花,横葛蓝荣是一家,荣字儿啃黑饭,千斤子,并肩子就是老中医的徒弟?”
说着话,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看向了唐大脑袋。
我和大脑袋相互看了一眼。
他说千斤子,可不是在报药名,千金子的“千金”谐音为“千斤”,指代“沉”,谐音是姓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