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坐火车走!
这次出门真不消停。
大年初一到了京城,初二就到了西安。
睡了两宿,一宿大酒店,一宿小旅馆,初四又奔广州。
也好,又能吃上师娘的香芋蒸排骨了,真快,一晃六年没见她和师父了。
我学修表的师父叫陈忠华,是个老实巴交的山东汉子,潍坊人,十几岁就来广州城闯荡了。
师娘是当地人,贤惠利落,十分能干。
夫妻两个人没有孩子,学艺那一年,把我当孩子一样。
翻了几页《读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
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俩老老实实在宾馆待着了。
自己也是想简单了,觉得两个人混了这么久,这点儿事情应该不会办砸。
可广州城不是西安,那里开放更久,社会上鱼龙混杂……
有句话说的好: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数不清想发财的人纷纷南下广州,而广州站就是直面潮水的第一道闸口。
那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和花样骗局都有。
什么残棋、中奖、割包、偷盗、抢劫、诈骗、碰瓷、勒索、卖假票、卖猪仔、飞车党、强买强卖……等等等等,每天都在无数次地循环上演着。
希望那俩二货平平安安的吧!
此时急也没办法,有劲儿没地方使。
下铺两个人叽叽喳喳说着话,让人烦躁。
对面下铺坐着个短发女人,看模样三十七八岁,细长的丹凤眼,微厚的红唇,长相只能算普通,不过身材真是不错。
如果单从后面看,一定以为是个妙龄少女。
她过来的时候,我下铺的一个中年黑胖子,主动帮她往行李架上放的皮箱。
很快,这两个人就熟络起来。
黑胖子大约四十多岁,脸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