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肥羊之间。
疼痛、慌乱,再加上人体突然压上来的重量,会让人暂时忽略一切,包括先前一直抱在胸前的皮包。
老疙瘩手忙脚乱往起爬,两条胳膊支着铺面,挣扎着要起来。
唐大脑袋一拳又一拳地不停怼他后背。
嘴里更是辱骂声不断。
肥羊还捂着下巴,下半身被压得无法动弹,上半身挺着往车窗方向躲,唯恐再打着自己。
老疙瘩这个姿势,正正好好挡住了身体下面的包,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与此同时。
我一只手推着女人的后背,大喊:“大姐,快起来呀!可坐死我了……”
另一只手,就在老疙瘩的身子下面,将两个包换了位置。
腿上的女人挣扎着往起站,我拎上包用力去推她。
场面真是鸡飞狗跳。
前后不到十秒钟,肥羊想起了自己的包,伸手抓住拎手后,就开始推老疙瘩。
嘴里骂着:“你快起来,压死我了。”
唐大脑袋见我拎包站起来了,一把抓住了老疙瘩的后背,像拎玩具一样,又把他扯了起来。
两个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老疙瘩的爆炸头被薅住了,他也在撕唐大脑袋那张破嘴。
我站起来以后,就发现坏了!
手里这个包至少得有十二三斤,比调过去那个包重了接近四斤。
怎么办?
可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肥羊如果察觉,也得是拎起来往出走的时候。
车停了。
不去管他俩,我随着旅客赶快往前挤。
身后那二位,还在互相问候着对方直系亲属,花样百出,一句比一句埋汰。
走在我前面的女人回头道歉:“刚才不好意思了!”
我笑笑说没事儿。
两节车厢都走这个门,起码用了五分钟,我才下了车。
拎着包,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