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很快把一条脏乎乎的黑棉裤扒了下来。
既然已经来了,就伸把手。
我在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在围墙角落找到了一捆儿苞米该子。
这玩意儿又叫秸秆,在林区没人烧它,主要是太不抗烧,一燎就没,要不停地往灶坑里填。
拖回去以后,才发现大水缸见了底,拿起葫芦瓢,蒯出半瓢做引水,倒进一旁的手压井里后,赶快上下压。
很快,地下水被抽了出来,压了半缸我才停手。
往锅里蒯了几瓢,开始点灶坑。
坐在小板凳上,望着噼噼啪啪燃烧的苞米该子,我莫名地恍惚起来。
怎么就鬼使神差,跟着他跑这儿来了呢?
虽说自己对这位老一代贼王有些兴趣,可这并不是自己的性格,而且这大脑袋又能把人烦死……
一捆苞米该子烧完,大锅里那几瓢水也烧开了。
唐大脑袋出来了,端着个多处崩瓷的搪瓷盆兑好冷热水,进屋给老爷子擦身子。
我倚着门框,点了根烟。
看着他肥胖的身子忙忙碌碌,我有些感动,这活他以前肯定常干,不然手脚不会如此麻利。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又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师徒!
难得!
真是难得!
我对这家伙的好感度又回来了。
但我深深的明白,这种感觉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