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效力。
但他拒绝了,仍旧只做个没权没势的文士,可殿下给他赐了华丽的大宅子,赏了他一辈子不愁吃喝的万金,他原可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同她讨要一个鸡蛋吃的。
好在她什么也没问,笑了笑,温柔的答应下来。
她手脚麻利,动作也利落,很快便燃起了炭盆,将灶膛里的火也烧起来了。
冷水下了锅,盖上锅盖。
屋子里便一阵安静。
莫风怔怔的盯着她看,身上很快便暖和过来,他从来没觉得冬天是这么暖和过。
而眼前这个温柔里带点儿利索的女子,站在昏黄的烛光下,身上自带一抹让人移不开眼的光环。
他忽然便想起自己幼年时,也曾这样坐在灶边,眨巴着眼睛望着给家人做饭的娘。
她做得一手好面,只可惜,他娘脾性远不如月落温和,是个火爆的炮仗,一言不合就会爆炸。
她经常与父亲吵架,父亲又是个嗜赌成性的酒鬼,醉了酒回来便会将家里人从大到小打一个遍。
而他是家中体弱多病的幼子,从生下来便泡在药罐子里,又花钱又不长命。
他身子不好,还经常被父亲打,母亲看到了,一开始还会红着眼,后来变得心如止水,只剩下冷漠。
他三岁那年,家里大姐姐嫁了人,得来的彩礼被父亲一夜间败光了。
母亲哭了一夜,想尽办法与父亲和离。
和离后,她带着他嫁了隔壁县里的一个老鳏夫。
老鳏夫膝下有身强力壮的两个儿子,是以他便成了这个新家的累赘。
“莫公子,面好了。”月落将煮好的面端到男人面前,擦干净手,在他对面坐下来。
门外风雪呼啸,莫风低眸看了看桌上的阳春面,呼吸一滞,忍不住眼眶微红。
月落不解,又有些手足无措,“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