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一直隐忍克制,成婚这么久,也不肯碰她分毫。
倘若废太子还身居高位,掌权东宫,她与他也许不会有半点儿交集。
他长得越好,她越知道自己不足。
如今看起来,倒像是她高攀了他。
她抿了抿唇角,吸着鼻子,侧过身子,安安静静的从他身下挪出来,钻进被子里,小脑袋枕在枕头上,闭上眼,不说话了。
燕珩满腔怒火,身下还翻涌着被她撩拨起来的欲火,两火相加,无处发泄。
闻春不知分寸也就罢了,可她……刚刚看闻春的眼神,潋滟温柔,还带着湿润的情意。
那一刻,他只恨不能将闻春碎尸万段赶出徐家小院,胸口弥漫的寸寸怒火,根本克制不住。
屋中有片刻阒寂。
他默然攥了攥拳心,坐在床边,盯着她泛红的侧脸。
这小姑娘又是个醉了酒的小笨蛋,他说什么,她都不肯搭理,只蒙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一只小乌龟。
“昭昭,人皮面具的事,是我骗了你,我与你认错。”
傅嘉鱼微微睁开眼,低声呢喃,“还有吗?”
燕珩一愣,一切愤怒的质问登时偃旗息鼓。
他心跳慌了一刻,沉声道,“没有了。”
傅嘉鱼再次闭上眼,他隐瞒真面目的事儿,她只是有一点点生气。
只是内心的自卑作祟,觉得自己也确实配不上他的光风霁月,也难怪人家不肯要自己。
她叹口气,神志有几分迷乱,再次闭上眼。
燕珩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姑娘圆润的后脑勺,还有在被子里微微露出那一小节如玉般滑嫩的后脖颈线,喉结滚了滚,眼神迭起暗潮。
他伸出大手,覆上她的肩膀。
她半晌没有动静,看起来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男人轻轻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等麒麟子的解药做好,昭昭若再敢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