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东京城。
那时的北方气候恶劣,多蛮夷,百姓民智不开,家中读书的人特别少。
是徐皇后与天子定都之后,在北方广建学府,由朝廷补贴,让贫苦人家的孩子进入书塾读书,北边儿才渐次好了起来。
而富庶的江南,各大学府文脉深,学风盛,人才辈出。
论文才,北方自然比不上南方,昨日三甲春榜,南方学府的学子便占了大半。
她一回来,便开始忧心,虽然徐公子已经考中了三甲,但殿试才是重头戏。
能得个什么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
天子乃是大炎的开国之君,即便已有多年不理朝政,迷恋炼丹数十,但她没记错的话,那位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自然是目光矍铄,智多近妖。
徐公子曾是东宫伴读,也不知天子还识不识得他,这要是在大殿之上被认出来,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废太子行事妥帖,应该不会轻易将徐公子置于危险之中。
她嘴角微抿,歪头仔细打量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古怪,忍不住伸出手指,落在他脸上的疤痕上,“这些伤,多少年了?”
燕珩握住她的小手,淡笑,“应该七八年了,怎么了?”
傅嘉鱼借着天光又认真看,那些疤痕纵横交错,丑陋异常,有烧伤,也有刀伤。
她眉心轻蹙,“是太子为了让夫君潜伏在东京,故意让你在脸上留伤的么?”
燕珩心中浮起一抹异样,他能感觉到,小姑娘是真心实意在关心他,心疼他。
他恨不得告知她一切真相,告诉她,他根本不是什么徐玄凌,他才是燕珩。
可事已至此,他若说出伪装身份的事实,只怕她会生气难过,如弃李祐一般,弃了他。
燕珩攥了攥拳头,“昭昭……”
傅嘉鱼抬起泛红的眼睛,“嗯,我在。”
燕珩喉咙沉重,哽了哽,指节用力,握住她柔弱无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