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还没见到废太子便已经觉得这些人很诡异了,心里不停打鼓。
走到禅室内,四处的窗户都被帘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光线昏暗。
大白天的,室内点着蜡烛,整齐放着几把交椅,中间还铺了一张厚实的毯子。
几个神态各异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低声交谈些什么。
听到开门声,屋子里才诡异的安静下来。
房门在身后被关上,傅嘉鱼心头一颤,眨眼看向那几人。
只见左边是两个青衣书生模样的,坐在首位的年纪要大些,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沧桑,目光十分沉稳内敛。
第二位则是个瘦弱的年轻的公子,薄唇微抿,山根薄削,眼下有一颗似梦如幻的泪痣,看年纪,同莫雨差不多大,长得却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深邃的眸子里好似藏着让人看不出的故事感。
只是脸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时不时抵住唇角咳嗽几声,瞧着像个病秧子。
他周身弥漫着一种日渐灰败的感觉,脸上却一直带着温和的笑。
右边则是两个武将模样的人,浑身上下带着煞气,绷直脊背坐在椅子上,依然气势不减。
这几人光是这么简单的坐着,随意一两个眼神,便已经让人不敢小觑。
更别提那主位上,还坐着一个气场更强大的男人。
傅嘉鱼杏眸微睁,静静的朝那人看去,又好奇,又紧张。
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锦绣圆领长袍,乌发挽成发髻,用一只玉冠束在头上,绿色衬得他肤白五官精致,墨绿让他看起来气质稳重。
屋中光线不好,晦暗不明的烛光里,那人幽幽长目,仿佛一道深渊,俊美得过分,可也凶悍凌厉得过分。
他站起身,高大健壮的身材更是让她瞠目结舌。
她犹记得自己小时候见过他,那时他长得虽然也一顶一的好看,可完全不像现在这样满身凶煞之气,像个粗犷的刚从战场上下来铠甲换长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