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良又转回身子,走到厅内,垂首恭立,“母亲,还有何事?”
卢氏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摒退房中其他下人,只留下秦嬷嬷,让李立良坐下。
“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李立良一懵,心中慌了一瞬,讪笑一声,“母亲所言何事……儿子怎么……听不明白?”
卢氏冷笑道,“你也不用跟老娘装,我是你娘,还不能不懂你?”
李立良登时不说话了,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大手紧紧握住把手,沉黑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慌乱。
卢氏白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父亲当年只娶了我一人为妻,在东京一时被传为佳话。几十年来,你父亲洁身自好,在外从不流连秦楼楚馆,在内,与府上婢女丫头保持距离。到死,他身边都只有我一个正妻。正因我李家家风清正,男子洁身自好,皆不纳妾,这才是当初谢迎会被我打动订下阿鱼与祐儿的婚事的原因。”
李立良抿唇,内心有愧,低着头道,“儿子有愧……”
卢氏淡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宋氏,当年是委屈了你,所以你在外头养个外室,我即便知道了,也从未提过。”
李立良脸色一变,蓦的站起身,对上老夫人犀利冷冽的眸光,吓得手脚发冷,“母亲……阿雾她……她从未……从未觊觎过什么……”
“你也不用替她解释。”卢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脸上的惊慌失措,想起当初还是少年的大儿子也曾这般因谢迎而晃动心弦,叹口气道,“你且坐下,今日我留你下来,不是为了罚你什么。”
她这个儿子,虽说在官场上没什么能力,却是个性情中人。
当年他遇到那个外室,便起了心思,之后将人养在别院中。
天真的他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瞒不过她这个当娘的。
那个名叫赵雾白的女子,生得与谢迎有几分相似。
她出身贫寒,性子柔婉,家中有几口人,几亩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