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闻言,不再言语,也觉得疏星所言不虚。
宋氏养着小主子这么多年,是有目的,有贪心的。
说句好听的是深谋远虑,说句不好听的,是居心不良,为了能拿捏掌控谢氏的泼天财富,她必然会在小主子身上动手脚。
月落越想,越惴惴不安,“姑娘,疏星说得有道理,要不要奴婢现在去走一趟。”
傅嘉鱼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不用。”
自她从卫国公府出来,她身体里的毒素也排得差不多了,如今再无大碍,宋神医早就替她把过脉,现下的她,很康健。
月落仔细看了一眼站在廊下的小主子,“姑娘,你说,珍姑娘这次,当真会与宋氏决裂么?”
傅嘉鱼目光悠远的望着无边夜色,耳边是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良久,才轻声道,“当然会。”
时间越来越近了,她仰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不疾不徐的露出一个浅笑,宋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
闻春到徐家小院那日,天刚露晴。
连日来的梅雨天气,冷得人都要发霉了。
卫国公府乱成了一锅粥,疏星每日都很高兴,拉着莫雨一路,兴致勃勃的出去打听消息,只要一听到关于宋氏被骂的言论就会乐滋滋的回来同她们分享。
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傅嘉鱼心情并不轻松,她知道未来会有一场极大的洪涝灾害还在等着大炎的百姓。
可现在她,正如李晚烟所言,只是个除了有钱却一无是处的商户之女。
没有半点儿能力能挽救那些百姓,只能让吴伯伯购买好更多的物资,先偷偷储存好,以备不时之需,可在东京买这些东西,又不能太高调,能买的终究有限。
至于谢家老宅……他们还未必肯认下她这个未来继人。
她歪着身子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在脑海里想着之后的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很笨,从内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