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书可读。
当初结盟时,天子答应得好好的,后来大炎立国,天子登上至极之位,便将昔日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是可惜可叹……
说起来,男子的誓言就这般不可信么?
李祐在佛祖面前发誓要归还她谢氏财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徐公子答应她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永不负她,能信吗?
她抬起眸子,乌黑卷翘的长睫一瞬不瞬的往对面男人脸上看去,想从他脸上盯出个答案来,然而这种事儿,哪是看面相便能看出来的?
她只看见徐公子那张老实带疤的脸,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这几日天气也不见好,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风吹来还是有些冷意。
他身子不好,穿得比旁人要多,墨色斗篷衬得他病白的脸颊越发清瘦,然而他眉眼清冷,神情淡定如常,好似根本没将春闱放在眼里。
李晚烟在定国寺前的奚落恍如昨日,本心里,她自然也希望自家夫君考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尤其要压住李祐。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给徐公子压力。
于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只宽慰鼓励了几句,让他平常心。
燕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勾起唇角,直愣愣的盯着她,眼里多了些玩味儿。
傅嘉鱼脸颊微热,别开脸,轻轻打起车帘一角。
马车到贡院时,贡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五湖四海前来赶考的士子,场面十分热闹。
大炎立国不久,正是广纳贤才之际,因而将前朝三年一期的春闱改成了一年一次。
前些年,天子为了清算徐氏一党,耗费了不少人力。
徐氏一族在大炎根深蒂固,被拔除势力后,犹如将大炎的人才库掏空,整个前朝为此空虚了好几年,除了一个苏大人和安氏,朝中几乎无人可用。
是以,天子十分看重科举。
此次专门命安王巡考,朝中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