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喜欢的那个风光霁月的君子,怎么会是这般无耻模样啊?
难道她是瞎了么,竟然自怨自艾的爱慕他那么多年,还总觉得是自己配不上他。
现在想来,真是猪油蒙了心。
于是,她神情前所未有的淡冷,神态疏离的往后退上几步,淡漠的望着李祐那双渐渐冷下去的凤眸。
语气坚定,态度狠绝,“月落姐姐,那我们就如李世子所愿,给他一个说法,让官府来处理此案。”
月落转身向谢家护卫交代了几句,一个护卫冒着雨往外跑了出去。
李祐薄唇紧抿,俊眉冷蹙,见傅嘉鱼雪白小脸上满是嫌恶,心底不安的抽疼了一下。
她以前不这样的,她喜欢仰望他,那双杏眸里总是满满的爱意。
可现在,那双眼皆是虚无与失望。
她并未离开,却不再似从前那样可怜弱小的缩着身子,而是挺直脊背像一颗小白杨一般,干脆坐在风雨亭里,柔软的声音委屈却掷地有声,“我虽是个未经事的年轻姑娘,却也不是任你们大户人家欺负的无能之辈。疏星,你带两个人去寺中请各家还留下来的大妇们过来一趟,还有主持师父,请他替江氏看完伤势后便将江氏一道请过来,让官府的仵作来看看,江姑娘身上的伤究竟是我捅的,还是江姑娘自己做的一场戏。”..??m
为了麒麟子,她想过要给江氏留情面,如今想来,根本没有必要。
他们夫妻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从今日起,她又何必再给他们面子。
至于麒麟子,她自有别的法子从江氏手里得来。
疏星冷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带人去了。
风雨亭里,一时气氛凝固压抑,雨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鲤鱼池中,偶尔还有鱼儿跃出水面,似乎也在打探水榭中的热闹。
李祐多次想开口,乌黑眸子里凝聚着化不开的风暴,傅嘉鱼只当没看见,冷静自持的自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