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心思浅的人,没想那么多,只道,“佛家以慈悲为怀,李晚宁在寺中使手段,住持定然不耻,所以才肯给我们东西。月落姐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月落顿了顿,也是,定国寺乃是皇家寺院定,天子与贵妃都经常来烧香,堂堂主持师父见过大世面,哪里就怕了她一个商户家的奴婢呢?
自己恐真是惊弓之鸟,怕是想多了。
她嘴角微扯,灿然一笑,“想是奴婢想多了罢,如今咱们倒是不缺东西了,还有多的呢,奴婢这就给姑娘准备热水去。”
傅嘉鱼“嗯”了一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抬眸一看,便见徐公子拥着厚厚的墨色斗篷,以拳抵唇,脸色苍白的浅咳了几声,虚弱的立在门边。
她眸子莹亮如雪,登时笑盈盈的迎上去,没错过他唇齿间那抹淡淡的猩红色。
她神色微顿,为着他这病心尖微微刺疼,又假装没看到一般,扬声笑了笑,“夫君,我们有炭火了,你快进来。”
燕珩迎面感觉到屋子里的暖意,怀里,又有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唇角微勾,“昭昭现在高兴了么?”
傅嘉鱼扶着男人进到屋内,俏白小脸,微微得意,“自然高兴,李晚宁欺我,可她没料到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帮我的人也多。”
燕珩唇边一抹轻笑,小丫头还是太单纯了些。
不过瞧她这样高兴的模样,也不枉他亲去寻了一趟那主持。
有他在,他愿护着她一辈子这般快快乐乐的活着。
只怕将来有一日他不在了,小丫头怀璧其罪,又有谁能如他这般不计回报的对她好?
他黑黢黢的眸子里几不可见的浮起一阵神伤,心头如堵絮一般,颇有几分难受。
傅嘉鱼没看见男人伤情的神色,絮絮叨叨的说着定国寺内的趣事,突然闻到什么,“咦?夫君,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她耸了耸鼻尖,像只猫儿嗅食似的,凑到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