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嘴角,不敢编排宋氏,无可奈何笑道,“其实她说得对,女子学做羹汤,将来出嫁才能服侍好未来夫君,也是应该的,我辛苦些也没什么。”
傅嘉鱼望着这双沧桑的手,皱眉,这哪是一双高门嫡女的手,比甜水巷里宋大娘的还要粗糙。
“可你是二房嫡女,又怎么能去做那样的粗活儿。”
李晚珍眼里划过一丝难过,却仍旧嘴角带笑的叹道,“昭昭,我同你一样,命不好。”
傅嘉鱼嘴唇微抿,喉间堵着一抹酸涩。
以前她笨,什么都看不懂。
一心以为宋氏为了她好,家中几个姐妹和谐友爱。
如今再看,却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卫国公府几个姑娘幼时都是在一块儿教养的。
可宋氏掌家,一碗水从不端平,处处双标,刻意引起子女之间争风吃醋,互相斗争,来培养她们将来入主高门内宅的本事和手段。
但二房王氏出身名门,年少便成了这锦绣膏粱中的寡妇,独自拉扯两个儿女。
除了宋氏给的教育,剩下的都是她亲自教导,因而李晚珍与李璟兄妹二人越长越大,越在国公府内显得格格不入。
起初,李晚烟还有意拉拢过李晚珍一起对抗李晚宁,不过见她闷声不吭,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也就放弃了让她成为自己人。
宋氏也越发觉得这个锯了嘴的葫芦,内敛害羞,不爱说话,更不爱动心思玩弄心计,将来难成大器。
于是便让她在府中做些粗活儿,再随便跟着学些琴棋书画,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也就算了。
只等她年纪再大些,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给家族提供一些助力。
因而,在国公府,李晚烟这样有野心的大房庶女过得却比二房嫡女还要体面。
“珍姐姐,你的婚事……”傅嘉鱼抬起清凌凌的双眸,想起她在书中的遭遇,心头有些疑惑,“你母亲还没有替你张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