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对!就是狼心狗肺!”疏星破涕为笑,又伤心道,“姑娘,你说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奴婢今儿瞧见傅大姑娘头上戴着的那套喜鹊登枝点翠鎏金头面,分明是之前咱们收拾好了放在红木箱子里的,还有烟姑娘脖子上的那枚金镶玉璎珞,那是吴掌事专门送给姑娘你戴的……也被我们收拢在箱子里。现在,这些东西都在她们身上,奴婢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傅嘉鱼又何尝不难受?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口的位置冷飕飕的,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李家寒了心。
她坐在椅上,扬起平静的眸,目光悠远的往窗外看去。
窗外细雨如丝,雨声零落凄凉,夜色无边,李祐的禅房却灯火葳蕤。
只怕他现在一定如往常一般,高高在上的在那禅房里,还在等着她过去寻他,向他下跪认错吧?
她又是勾起唇角,讽刺一笑,只可惜,他想错了。
她这辈子,绝不回头。
“昭昭。”
门外一声怯弱的女声突然响起。
傅嘉鱼抬头,见廊檐里微弱的灯光下,李晚珍怀里抱着几根蜡烛尴尬的站在门边,裙角已经湿透了。
在她身后,还立着一位身材修长清瘦,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很是和善。
傅嘉鱼愣了一下,忙让他们进来坐,“珍姐姐,璟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彼此连神情也看不清。
还是李璟率先打破沉默,温和笑道,“自然是来看看你。”
李晚珍也抿唇浅笑,“听说你这儿没有炭火和蜡烛,所以我与阿璟便想法子从我们的份例里分了些出来拿给你,疏星,先去将蜡烛点上罢。”
“还是五姑娘好。”疏星高兴的翘起嘴角,感恩的接过东西,点起蜡烛,打开食盒一看,里面还有一碟樱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