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拥着厚厚的披风靠在徐公子肩头瞌睡,听到这声卫国公府世子,轻轻睁开眼,眼神从刚睡醒的迷离逐渐变得清醒。
她坐起身,再次打起帘子,目光清冷的往那道身影看去。
李晚烟与李晚珍姐妹两个站在他身后,好似刚从马车上下来。
他穿了身绛紫色宽袖长袍,颇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采,只可惜,这般好颜色的男人,腰上却挂着她当年女红粗糙时绣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朱方举着伞跟在他身后,一张脸四处张望。
直到他往这边看来,嘴唇咧开,似乎对李祐说了句什么。
隔着雨雾,李祐深邃的黑眸定定的往她这里望了望。
傅嘉鱼说不出心头何种滋味儿,只觉得这种男人,既不能给一个女子安稳的承诺,又不能坦坦荡荡将她的东西奉还,还假意当众用她绣的荷包故作情深,实在算不得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一书之男主?
写那本《外室娇》的作者也不知是何许人也,怎么会看上李祐这样的男人。
她又烦躁的想,他究竟还要霸占她的财物到什么时候?
燕珩循着小姑娘的视线,自然也看见了雨中的李祐。
昔年,他从未为了一个女子晃动过心神,如今却是连李祐多看昭昭一眼,也觉得心头烦躁。
他抬手将车帘落下,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寒意。
顺手便将小姑娘揽入怀里,调换姿势,自己坐到车窗旁,面上一本正经,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然愤怒难平。
到底是他来晚了些,让李祐捷足先登。
不然,昭昭又岂会在他身上浪费十一年光景。
傅嘉鱼抿唇一笑,好整以暇的朝男人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去,故意问,“夫君觉得我坐那儿不好?”
燕珩正色道,“自然不好,外头下着雨,风又大又冷,昭昭身子弱容易风寒。”
傅嘉鱼瞧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