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纷纷取笑,“你倒是说得简单,那赶紧教教小娘子呀!”
宋大娘努努嘴,嘴角翘起,朴素的脸上多了几分宠溺的笑意,“去去去!别听她们的!徐公子是个顶好的男人,定会像我家那口子一样对小娘子好。”
傅嘉鱼脸色红得厉害,匆匆与宋大娘寒暄了几句,便逃也似的回了小院儿。
月落与疏星正在廊下准备明日去定国寺的行囊。
疏星数了数手里的香烛,笑着仰起头,瞥见主子脸上的绯色,诧异笑道,“姑娘,你刚刚怎么又出去了?咦,怎么脸还红了?”
傅嘉鱼悄然呼了口气,让脸颊上的热气散了些。
她走到廊下,看了看两个丫头准备的灯烛,十分满意,“我去了一趟宋神医家取夫君最近要喝的药。”
疏星揶揄道,“姑娘何必亲自去呢,让奴婢和月落姐姐去就好啦。”
傅嘉鱼笑笑。
自从她嫁进徐家后,徐玄凌的药几乎都是由她来准备。
起初莫雨还有几分防备之心,后来见两个主子琴瑟和鸣,便爽快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月落姐姐总说她劳累,可她却不觉得辛苦,读书习字,学完算术,也常在小巷附近附近走动。
宋神医和张娘子家她常去,两人热情开朗,与她十分相熟。
她从小到大没感受过什么亲情温暖,记忆中的父母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没了印象,而卫国公府带给她的只有冷漠。
比起那个华丽的牢笼,她更喜欢现在这个逼仄却温馨的小院儿,还有这甜水巷里老实忠厚的邻居们,还有那些每日晨起时扒拉在门外叫她师娘的小小孩童。
月落将香烛纸钱收拾好,放进红木箱子里,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最近到处都不太太平,姑娘还是小心些。不过,姑爷和莫雨这两日怎么一直在外头,也不知在两人偷偷摸摸在忙些什么。”
傅嘉鱼眸光轻动,也想起昨夜,徐公子忙得半夜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