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废太子起复一事,她不会瞒着最亲近的几人,吴伯伯也要知晓。
月落一面替她更衣洗漱,一面狐疑道,“姑娘,昨个儿夜里闹了好大一通,你睡得死,怕是什么都没听见吧?”
不但屋子里没动静,连个人影也没出来。
傅嘉鱼睡觉浅,是个风吹草动就醒的性子,按道理不该睡得这么死。
她犹豫了一下,道,“什么事儿?”
她问询刚落,张娘子响亮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月落姑娘,傅娘子起来了没?”
月落识趣的闭了闭嘴,手脚麻利的将衣物替小主子穿上,应道,“姑娘起了,娘子稍候,我们姑娘这就来!”
说完,又低声道,“张娘子昨夜也被吵醒了,大家伙儿聚在咱们家门口,她是个热心人,没瞧见姑娘出来,估计今日是来关心姑娘的。”
傅嘉鱼默默与她对视一眼,嘴角含了个笑,提裙出门。
到了厅中,抬眸看见张娘子坐在椅上,依旧是她惯常的红衣打扮,今个儿腰间换了个绣鸳鸯的香囊,上头打着一道漂亮的红结。
“傅娘子昨晚睡得好,今日气色都不太一样。”
傅嘉鱼脸颊微红,“张娘子说笑了。”
张娘子上下打量傅嘉鱼两眼,说,“昨日崔府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好惊险,疏星现在可好?”
傅嘉鱼摇摇头,软声道,“恐怕还要再休息两日才行,那丫头本来心思不多,昨日是真的被伤了心,一回来便睡下了,到现在都没醒。我让她多休息几日,不必起来服侍。”
张娘子叹口气,语重心长,“小姑娘心气儿高,被人泼了脏水,如此倒也正常。过几日,我提些好吃的来哄哄,人就没事儿了。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大家族里,腌臜事都这样,人心鬼蜮,勾心斗角,我都见怪不怪了。傅小娘子日后若还要与她们走动,还是先习惯才好。”
她是真心实意心疼眼前这小姑娘,生怕她日后再遭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