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厅离开。
傅双雁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起小手,擦拭额间的冷汗。
李晚烟眯着眸子凑上前来,佩服道,“雁姐姐真是好手段,惹上神宫的人,够傅嘉鱼吃上一壶的了,谅她也没有心力再来找卫国公府麻烦。”
傅双雁笑笑,身子发软,“这没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想得很清楚,帮卫国公府就是帮自己。
傅嘉鱼夺走了承恩侯府的富贵,现在她定要守住卫国公府的。
如此一来,只要她嫁进国公府,成了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谢家那些钱财将来也都会掌握在她手中。
到时,她再帮衬娘家也不迟。
傅嘉鱼不会真的以为,她只要有钱便能在东京横着走吧?
京中权贵多如牛毛,势力盘根错节,东京府衙一个小官吏随便伸伸手,都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脱去侯府之女公府世子未婚妻这层皮,她什么也不是。
……
锦帐低垂,天光淡洒。
夜色很快过去,晨曦微亮,茜纱窗外,跃出天地间第一道红光。
傅嘉鱼躺在床榻上,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怪梦。
一时仿佛置身雷雨交加的夜晚,一时又好似人在扑簌簌的大雪之中。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直走在她前头五步远的地方。
她手里攥着一根冷沁沁的绳索,另一端在那男人身上,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她与他在黑暗的风雪里跋涉,前方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她努力跟随着男人的脚步,那那道身影还是离她越来越远,后来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她猛地睁开眼,身子好似往下坠了一下,失重感推得她心口一阵莫名悸动。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这时才感觉浑身上下,寒冷砭骨。
“姑娘醒了?”
门外响起月落轻柔的声音,伴随着她推门的动作,传来淅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