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的求他放过自己。
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唇边浮起一个不近人情的冷笑,“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为江氏陪葬。”
热油从喉管倒入。
好似利刃割破喉咙,她头皮发麻的瞪大眼睛,痛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等她从昏迷中惊醒过来时,她人已经在李烨的床上。
身上被热油灼烧出来的伤仍旧很痛,全身都是被烧红的丑陋烧痕。
她曾经悉心保养出来那身滑腻肌肤,没有一处完好,手臂上蜿蜒的伤疤,像丑陋的蜈蚣一样攀在她身上。
她垂下头,没忍住,干呕起来。
李烨不肯放过她,将她囚在床上。
她每日以泪洗面,后来日渐麻木。
李烨从不让她照镜子,但她知道,她那张脸也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昭昭?”
“昭昭,你怎么了?”
傅嘉鱼猛地回过神,嘴唇微张,手指紧了几分,低眸看见自己的手臂白玉无瑕,没有那些可怕的伤疤,这才缓缓长吸一口气。
有人伤她至深,有人却这样细致的关心自己,让她心底忍不住泛起一股暖流。
她眸中雾气蒙蒙,红着脸转过身来,面对面的靠在男人怀中,将喉间酸涩压下,“我倒觉得留疤挺好的,如此更能与夫君相配。”
燕珩无奈一笑,见她开怀了不少,玩笑道,“昭昭是不是嫌弃过我这丑陋的伤疤?”
傅嘉鱼抬起下巴,仔细打量男人灯下的脸颊,眨眨眼,眸光潋滟,“唔,是嫌弃过的。”
刚与他见面时,差点儿被吓到。
面对如此率真的话,燕珩挑了挑眉梢,“那现在呢?”
傅嘉鱼眉眼漾起一丝情意,伸出小手,放在男人脸上的疤痕上,轻轻描绘过那一道道丑陋无比的痕迹,唇边泛起一抹轻笑,“现在我觉得这些伤疤在夫君脸上像一幅画,不管夫君从前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如今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