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恪守礼教,宋氏会严格的教她什么是尊卑有序,让她从不敢与长辈们太过亲近,至于对兄弟姐妹们撒娇,更不可能。
可如今,她被徐公子抱在怀中,就好像回到了年幼时父母还在的时候。
那时的她可以肆意撒娇,从母亲怀里滚到父亲怀里,也没有人会严厉的责怪她不懂规矩。
不像后来,她住进国公府。
李祐对她疏离冷漠,宋氏总是喜怒难辨,用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日渐心生惶恐。
她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为了讨好她,总会下意识去揣摩她的心思,每每听到她需要什么东西,她就会松口气,巴巴的让吴伯伯从外面搜罗了送进来,看到她脸上露出苏展的笑,她才会有那么一点可怜巴巴的时间,小心翼翼的依偎到她身边,卑微的唤她一声“母亲”。
她总是不爱答,笑得高深莫测,言辞之间,各种隐晦的告诉她商女高攀入士族,是她给她的天大的福分,让她一定要珍惜。
又说李祐天纵奇才,文武双全,少年华美,将来考了科举,入了仕途,前途无量。
东京不少门户都想将女儿嫁进来,她是为了她,才推了别家的好意。
那时,她只是一只被困在华美牢笼里的一只雀鸟,终日惶惶不安,忧思过度,一直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才会让宋氏对她不够亲近。
现在想来,旁人随意能给的温暖,宋氏与李祐却不屑给她,不过是因为她真的……太下贱了。
让他们以为自己容易满足,软糯可欺,能随意拿捏。
傅嘉鱼满心酸涩,闭了闭眼,小手紧紧搂在男人修长的脖子上。
徐公子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将侧脸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听着男人细弱绵密的心跳声,忍不住酸了眼眶。
她这手上的伤不过是一道小口子,其实不必大动干戈,还劳烦宋神医半夜起来一趟。
无奈徐公子不许她手上留疤,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