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小手,“孩子……是我对不住你……今日之事,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倘若来日,你在东京有什么需要我崔家帮衬之处,只管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可好?”
傅嘉鱼冷淡的目光落在那莹白的玉佩上,嘲弄的笑了一声,“老太君,你可知,在这东京,名节是一个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疏星虽只是个丫头,但她的命,也是命。若今日那管事仍旧死咬着她不放,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崔老太君幽幽叹气,她当然知道。
于一个女子而言,哪怕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人丫鬟,被污了清白名节,等待她的也只是无数嘲讽,是一条麻绳勒紧脖子最后丢了性命。
哪怕她侥幸能嫁给那个辱没了她的男子,她也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只会在无尽的折磨中生不如死,最后仍是死路一条,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崔老太君沉默半晌,最后道,“孩子,她只是个丫鬟而已啊。”
疏星垂着脑袋站在傅嘉鱼身后,闻听此言,浑身冷战。
傅嘉鱼怔愣的望着崔老太君雍容华贵的老脸,怎么也想不通这张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的精致面孔,是如何说出这样冷血无情的话来的!
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
在这样家学渊源的百年世家眼里,人命就这样与草芥一般不足为重么?!
她只觉得好笑,也当真笑出声来。
她从老太君手中将手抽出来,指尖微微颤抖,笑着对老太君行了个礼,“老太君今日之言,真是振聋发聩,令昭昭大开眼界。只可惜,昭昭只是一介商女,与老太君不是一路人,士庶有别,昭昭便不留下打扰您了。”
说罢,她拉着疏星转身就走,并未接下玉佩。
凉风从窗棂缝隙间吹进来,崔老太君幽幽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颓然跌坐在罗汉床上。
脑海里,不知怎的便浮现起当年徐皇后豪情万丈的笑脸,还有那个站在她身边,笑得温婉稳重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