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管事很快被带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安王与李祐。
说是事发之时,他们就在万花楼附近,正好目睹了事情经过,因而过来作证人。
傅嘉鱼蹙了蹙眉心,并不看李祐一眼。
至于安王殿下,她更不敢指望。
崔依依心悦于他,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她还会进入安王府做安王的侧妃,更在日后的夺嫡中,成为安王的左膀右臂……
安王更不可能替自己说话。
花房管事一进堂内,跪在地上,便开始控诉疏星对他的轻薄,还明晃晃的将香囊拿出来炫耀,说是疏星硬塞给了他。
疏星气得浑身颤抖,眼眶通红道,“奴婢真的没有勾引他,那香囊是他从奴婢腰间抢过去的,奴婢那时欲将香囊夺回来,他便高声大喊,说奴婢对他图谋不轨,老太君,请您明察,疏星初来乍到,怎会如此不知规矩,勾引崔家下人!”
崔依依小手抚着被打得红肿的侧脸,落泪道,“祖母,当时孙女和众位姐妹就在那边,亲眼看见她主动往这管事怀里扑,所以孙女才会将她绑起来,想替傅家妹妹教训教训这不懂规矩的丫头,没想到傅家妹妹不但不领情,还用簪子挟持孙女,还将孙女推下万花楼,那楼三层高,若底下没有明镜湖,孙女此刻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不少贵女依旧附和着崔依依,请求老太君严惩疏星,又或是将疏星和傅嘉鱼扭送官府。
崔老太君听完,一时半会儿倒也没开口,一双老眼对上傅嘉鱼清澈泛红的眼眸,“傅小娘子,你为何连命也不要,也要推依依下楼?”
傅嘉鱼喉头有些哽咽,自嘲一笑,“老太君,疏星是清白的,她绝对不可能不知分寸,勾引崔家下人。”
崔老太君脸色难看,“孩子,今日之事,不管依依有没有错,你都做错了,疏星只是个下人,她的命怎比得上士族之女的命?”
傅嘉鱼手指蜷了蜷,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